农财网种业宝典   记者丨张植宏

      RCEP框架下的种业知识产权该如何保护？各国种业知识产权保护有何进展？如何实现种业知识产权保护的区域协同合作？

      各国如何处理植物新品种权纠纷？植物新品种的测试、申请、认定能否实现RCEP区域内互认？目前有何实质进展？

      中国种业知识产权保护面临哪些困难？中国生物育种专利布局现状怎样？海南三亚如何打造崖州湾科技城知识产权特区……

      6月2日，RCEP种业知识产权保护论坛在海南三亚崖州湾科技城举行。这是RCEP生效实施后，首个聚焦RCEP区域国家种业知识产权保护的专业国际论坛，也是RCEP各成员国为加深了解，促进区域内种业合作交流和贸易交易、加强区域内种业知识产权保护的一次有益尝试。

      论坛以“深化区域协同发展，加强种业知识产权保护与执法，促进种子贸易和技术创新，保障粮食安全”为主题，来自RCEP全部15个成员国的约40位官员、种业界和法律界人士围绕种业知识产权进行了形式多样的对话。

      亚太种子协会理事长Wichai Laocharoenpornkul先生、东盟秘书处竞争、消费者保护和知识产权局局长Looi Teck Kheong先生、三亚市人民政府副秘书长张磊女士和中国种子贸易协会理事长宋维波先生等应邀出席。

      本次论坛由中国种子贸易协会（CNSTA）、亚太种子协会（APSA）、东南亚国家联盟（东盟ASEAN）、三亚崖州湾科技城管理局联合主办，得到中国农业农村部科技发展中心、国家知识产权局、海南省农业农村厅、海南省知识产权局、海南省林业厅、海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海南自由贸易港知识产权法院、三亚市人民政府及相关方面的大力支持。

论坛现场。

01

RCEP框架下的种业知识产权

      2022年1月1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生效实施，标志着当今全球人口最多、经贸规模最大、最具发展潜力的自由贸易区正式启航。

      东盟秘书处竞争、消费者保护和知识产权局（CCPID）局长Mr. Looi Teck Kheong介绍，该自贸区涵盖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及东盟十国等15个国家，覆盖全球30%的人口和28%的贸易额。RCEP的签订，将极大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

东盟秘书处竞争、消费者保护和知识产权局（CCPID）局长Mr. Looi Teck Kheong

      在RCEP中，知识产权章包括83个条款和2个附件，是内容最多、篇幅最长的章节，也是我国迄今已签署自贸协定所纳入的内容最全面的知识产权章节。

      相较于世贸组织《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TRIPS），RCEP以专节的方式规定了遗传资源等反映时代发展背景下知识产权保护趋势的相关内容。

      中国种子贸易协会理事长宋维波认为，RCEP的签署与中国扩大对外开放、强化知识产权保护、建设知识产权强国的发展理念相辅相成。他希望参会嘉宾能透过本次论坛深入交流、增进合作、凝聚共识，为推动高水平的跨区域知识产权保护事业贡献力量。

中国种子贸易协会理事长宋维波致辞。

      保护知识产权，就是保护创新，在种业领域更是如此。

      亚太种子协会理事长Mr. Wichai Laocharoenpornkul表示，世界正面临严峻的疫情挑战和地缘政治冲突，严重影响种子生产和贸易，进而影响全球粮食安全与营养安全。保护种业知识产权是为了育种创新，RCEP成员国均是亚太种子协会成员，进一步增强多边合作是绝对必要的。

亚太种子协会理事长Mr. Wichai Laocharoenpornkul

      近年来，海南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合作不断深化，货物贸易规模快速增长，服务贸易实现成员国全覆盖，双向投资和产业项目纷纷落地，区域一体化和互联互通水平有所提高。

      本次论坛举办地三亚正着力提升种业知识产权保护水平，打造知识产权保护高地。

      三亚市人民政府副秘书长张磊表示，结合海南自由贸易港政策集成创新基础优势，三亚正在打造崖州湾科技城知识产权特区。目前，三亚崖州湾科技城已建成中国（三亚）知识产权保护中心并投入运营，搭建起知识产权快速审批、快速授权、快速维权绿色通道，通过该中心申请的专利授权时间大幅缩减 99%以上；与农业农村部科技发展中心合作共建“农业农村部科技发展中心-崖州湾分子检测实验室”，依托MNP分子标记技术为实质性派生品种鉴定提供唯一判定标准，为种业知识产权保护提供核心数据支撑，助力全球动植物种质资源引进中转基地和全球热带农业中心的建设。

三亚市人民政府副秘书长张磊

      当下，崖州湾正在推动相关省直部门在科技城设立植物新品种审查协作中心服务窗口、国家林草植物新品种崖州测试站、中国版权保护中心海南分中心，积极探索搭建植物新品种保护申请受理与审查、版权登记、维权业务绿色通道，不断提升种业知识产权保护能力。

      张磊希望本次论坛能够进一步推动三亚崖州湾科技城成为RECP框架下种业知识产权国际交流合作的交汇点。

论坛开幕式由中国种子贸易协会秘书长田伟红主持。

      知识产权是人类智慧的无形财产，在自由贸易协议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世贸组织《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TRIPS）早在1995年便开始实施，如今与当年已有很大不同，TRIPS协议开始出现一些漏洞，或许需要一个TRIPS PLUS作为补充。刚施行不久的RCEP对于知识产权保护有“雄心壮志”。

      在新加坡贸易和工业部（MTI）的首席贸易专家（PTS） Ms. Mary Elizabeth Chelliah看来，在种业等关键领域，创新周期多以一个好的想法为起点，只有加强保护才能保障研发投入，推动更进一步的创新，促使育种者培育出更多高产优质和抗病虫害品种。当然，还要注重权利人与社会利益的平衡。

新加坡贸易和工业部（MTI）的首席贸易专家（PTS） Ms. Mary Elizabeth Chelliah对RCEP的总体原则和知识产权进行了解释。

      非关税措施能对国际贸易产生不小影响。在RCEP框架下实施的非关税措施在一定程度上形成“贸易壁垒”，目前主要集中在鱼类、肉类、水果、蔬菜等农产品贸易领域。

      如何拆除这堵墙？

      印尼农业部茂物农业发展理工学院高级讲师Arifin Tasrif, Ph.D表示，在国际种子贸易领域，绝大部分都涉及病虫害问题。各国对外应做好风险评估，加强技术环节磋商，认真践行风险管理选项和国际准则，对内应鼓励私有领域更多地与政府合作，促进公私领域沟通，以促进种业等农业贸易的可持续发展。

印尼农业部茂物农业发展理工学院高级讲师Arifin Tasrif, Ph.D

论坛主旨报告环节由亚太种子协会（APSA）秘书长Dr.Kanokwan （May） Chodchoey, Ph.D.主持。

02

中外种业知识产权面面观

      种业知识产权保护是种业振兴的重要环节。2021年以来，农业农村部多次召开全国保护种业知识产权视频会议、全国种业监管执法年等活动，全面部署工作。

      2022年3月1日，新种子法正式施行。新种子法有几处重大修改，包括建立实质性派生品种制度、扩大植物新品种权的保护范围和保护环节、完善侵权赔偿制度等，进一步加强了对种业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基本与国际植物新品种保护联盟（UPOV）公约1991文本实现对接。

      会上，来自UPOV、中国、日本、越南、泰国、澳大利亚等专家做主旨报告，分享各自国家知识产权制度和种业知识产权执法最佳实践，以及RCEP国家在植物新品种保护（PVP）之间的区域合作。

      中国植物新品种权的申请数量自2017年开始激增，目前已连续五年位居世界第一。在全球占比由2010年的9%提升到2020年的40%，未来这一比例还将有望增加。2021年，中国植物新品种权的申请数量和获批数量分别达到9721件和3218件。

      粮食安全是“国之大者”，“十几亿人要吃饭”始终是中国的最大国情。也因此，中国植物新品种的申请、授权集中在主要农作物品种上，占比均超过70%。来自国外的申请、授权比约7%，主要来自荷兰、美国、日本等21个国家。

      中国农业农村部科技发展中心总农艺师、UPOV理事会副主席崔野韩博士指出，去年以来，中国最高人民法院修订发布司法解释、农业农村部与最高法签署《种业知识产权保护合作备忘录》，还发布了农业植物新品种十大典型案例。这些举措都有助于增强我国的种业知识产权保护力度。

      中国农业农村部科技发展中心总农艺师、国际植物新品种保护联盟理事会副主席崔野韩介绍了中国种业知识产权保护进展。

      当前，全球生物育种专利申请量呈上升态势，尤其近十年进入快速发展阶段，中国和美国是主要专利申请国。

      中国高度重视生物育种技术和相关的知识产权问题。

      全球排名前十的专利申请人中，有六家为跨国企业，四家为科研单位或高校。三大种业巨头陶氏杜邦、孟山都和先正达在专利申请量上有明显优势。我国在该领域专利数量上位居前列的均是高校，包括浙江大学、中国农业大学和南京农业大学等。

      值得一提的是，在专利战略布局上，国外机构高度重视全球专利布局，当中国的申请人96.61%只在国内申请了专利，在国际市场的布局较弱。

      国家知识产权局知识产权发展研究中心副研究员王雷介绍，据统计，全球范围内，在分子标记育种、转基因育种和基因编辑育种等领域的专利申请共66.2万项，其中中国17.2万项，主要集中在分子标记辅助育种技术相关专利和转基因育种。

国家知识产权局知识产权发展研究中心副研究员王雷介绍了中国生物育种技术专利的状况。

      生物育种专利具有很高的含金量。美国专利中被引证排名最靠前的专利，基本都是涉及到育种的基因专利。

      中国专利中被引证次数最高的专利，为CN01104432.2，是一项培养转入真菌谷氨酸脱氢酶的植株的育种专利。该专利发明人是已故中科院院士田波。遗憾的是，因2010年未缴年费，该专利的专利权仅维持了6年。

      三亚崖州湾科技城近几年的生物育种专利申请数量也在快速增长。

      三亚崖州湾科技城管理局知识产权办公室主任宁如表示，三亚借助海南自贸区建设东风，取消了蔬菜新品种选育和种子生产外资股比限制，目前已吸引中国种子集团、德国科沃施等600多家中外种业企业、涉农企业入驻崖州湾科技城。

三亚崖州湾科技城管理局知识产权办公室主任宁如

      海南三亚崖州湾科技城积极探索建设种业知识产权特区。

      种业知识产权保护在国外情况如何？

      近年来，澳大利亚的植物新品种权申请数量有所下降。国外申请占比在过去十年均超过一半。

      澳大利亚知识产权局政策和国际事务部贸易协定与土著知识部门副主任Ms. Alicia Boardman介绍，在该国，育种者的植物新品种权申请一旦获得受理，就会得到临时保护。育种者随即可以将该品种投入市场，接受市场评估。植物育种者权利的平均授权时间在两年半左右。此外，在澳大利亚，解决品种权争议时，替代性争议解决方式是节约成本的好选择。

      澳大利亚知识产权局政策和国际事务部贸易协定与土著知识部门副主任Ms. Alicia Boardman分享该国种业知识产权保护实践经验。

      日本也是植物新品种权的大国。日本农林渔部出口与国际事务局知识产权司植物品种保护办公室副主任Mr. Teruhisa Miyamoto表示，日本农业发展受到优质植物新品种开发的极大支撑。

      日本农林渔部出口与国际事务局知识产权司植物品种保护办公室副主任Mr. Teruhisa Miyamoto向大家介绍该国种业知识产权保护现状。

      1999～2021年，日本植物新品种权授权主要集中在花卉品种上，占比达63%，粮食作物品种的占比仅5%。

      有趣的是，日本也相当重视粮食安全，这些粮食作物品种的授权人，基本都来自国内机构或个人。

      阳光玫瑰是全球最知名的葡萄品种之一，该品种的培育期长达33年，于2006年在日本本土申请了知识产权保护。但由于早前日本在种子和树苗的海外出口上，存在一定漏洞，该品种的种苗已大量外流到其他国家并大量种植。

      2021年4月1月，日本出台新的法规禁止注册品种被带往海外，进一步加强对植物新品种权的保护。

      越南在2006年便加入UPOV公约91文本。越南种子贸易协会执委Minh Thanh Nguyen, Ph.D.表示，该国政府鼓励社会力量参与植物新品种研发，目前，企业以成为该国植物育种的最主要力量，越来越多根据消费者需求培育出的优新品种开始问世。

      2021年，越南的ST25大米问鼎“全球最佳大米”，该大米的出口价超过1200美元每吨，是普通大米的三倍。

越南种子贸易协会执委Minh Thanh Nguyen, Ph.D.介绍该国种业知识产权保护实践。

      泰国Tilleke & Gibbins律师事务所律师Jakkrit Kuanpoth，Ph.D.向大家介绍了东盟地区植物新品种保护的概况。

      据介绍，目前东盟十国中，仅新加坡、越南加入upov公约，但除泰国外的多数国家已出台了与UPOV公约1991文本类似的植物新品种权保护法。由于侧重于保护当地野生和传统品种，泰国目前的法规更接近于UPOV公约1978文本。

泰国Tilleke & Gibbins律师事务所律师Jakkrit Kuanpoth, Ph.D.

03

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

      今年是中国加入UPOV的23周年。

      UPOV是国际植物新品种保护联盟的简称，这是一个政府间国际组织，据《保护植物新品种国际公约》建立而来。该公约于1961年在巴黎通过，并于1972年、1978年和1991年进行了修订。

      UPOV法律顾问兼培训和援助主任Ms. Yolanda Huerta表示，UPOV的使命是提供和促进一个有效的植物品种保护系统，旨在鼓励植物新品种的开发，造福社会。

UPOV法律顾问兼培训和援助主任Ms. Yolanda Huerta详细介绍了UPOV公约与RCEP国家在PVP方面的结合。

      UPOV确实给不少联盟成员国带来好处。

      20多年来，我国品种保护取得显著成效，品种保护对激励育种创新和促进种业发展起到了突出作用，我国也迈入了品种保护大国的行列。

      非洲国家肯尼亚是联盟成员国之一，植物新品种权的实施带来积极影响。在园艺产业直接创造了15万个就业岗位，间接创造了50万个就业岗位，同时提供了更好的产品和服务，当地农户的收入水平也得到显著提升。越南自2006年成为UPOV成员国，2006年～2016年，植物育种使该国的农业生产率有效提升，这一数据在水稻领域为1.7%，甘薯领域为3.1%。

      本次论坛的第四部分是互动讨论。来自各RCEP国家的政府官员、律师事务所、企业等专家代表分享在处理仲裁、商标、许可、植物品种权侵权方面的经验，同时探讨实现RCEP区域种业知识产权合作的互利最大化的方法。

论坛的互动讨论环节，由东盟秘书处竞争、消费者保护和知识产权部门高级官员Ms. Maslina Malik（图右上）主持。

      在分享植物品种权侵权方面的经验时，越南TGVN律师事务所负责人Mr. Loc Xuan Le表示，由于越南国内缺少专业的知识产权法庭，官方对知识产权的理解、对知识产权相关案件的审判经验有限，催生出知识产权评估这一业态——由获得资质的个人或机构对知识产权进行评估，提供专家意见。这个专家意见不具备法律约束力，但往往非常重要，是可信的信息来源。

越南TGVN律师事务所负责人Mr. Loc Xuan Le

      中国具有完善的种业知识产权法律保护体系，相关法律法规包括种子法、专利法、商标法、植物新品种保护条例、关于审理植物新品种权纠纷案件的司法解释，以及反不正当竞争法和刑法等。

      2020年全国各级人民法院审结涉植物新品种权纠纷民事案件达252件，而2016年，这一数据仅为66件。在这些案件中，85%以上为侵害植物新品种权纠纷，涉及玉米、水稻、小麦等主要农作物，超七成案件品种权人胜诉。

      海南自由贸易港知识产权法院是中国第四家知识产权法院，也是全国目前唯一具有刑事审判职能的知识产权法院。

      海南自贸港知识产权法院副院长苏志辉表示，中国的种业知识产权保护还面临一些挑战，主要来自对是否侵权的认定、销售者主张合法来源抗辩等。一旦合法来源抗辩成立，是可以免除赔偿责任的。

海南自贸港知识产权法院副院长苏志辉

      罗思国际公司气候变化与知识产权负责人Mr. Fabrice Mattei则意识到，RECP协议根本没有提及环境保护，尽管所有签约国也都是巴黎协定的签署国。在多年的实践经验中，他发现东南亚地区出现越来越多的仲裁庭，他建议客户更多地考虑采取非诉讼的方式，这有助于提升效率，降低维权成本。

罗思国际公司气候变化与知识产权负责人Mr. Fabrice Mattei（图右）与大家探讨东盟国家种业产权保护的现状。

      为了增强RCEP区域内的种业知识产权合作，澳大利亚知识产权局政策与国际事务主任Mr. Nik Hulse建议RCEP各国可在测试、执法等方面加强交流，分享经验。一个国家的测试报告或新品种权认定如若能被其他国家直接采信，将有效避免重复性工作，提高效率。

论坛的互动讨论环节，中外专家就如何实现RCEP区域种业知识产权合作的互利最大化进行探讨。

      UPOV PRISMA 发起于2017年，是一个让植物育种者权利申请便利化的平台，目前有35个UPOV成员共74个国家在使用。过去五年，这个平台也被澳大利亚广泛使用，澳大利亚今年有30多个品种通过这个平台申请植物新品种权。

      Mr. Teruhisa Miyamoto和越南农业农村发展部植物新品种保护办公室官员Ms. Cam THI HANG均谈及，日本和越南在2018年共同创建了e-PVP Asia Platform这个平台，旨在推进植物新品种权申请、DUS测试、认定等环节在RCEP区域国家内的互认互通。DUS检测费时费力，如果能实现互认将有效降低成本、提高效率。

      利用这些平台加强RCEP成员国间的种业知识产权保护合作显然是必要的。

      崔野韩认为，可以围绕植物新品种保护的热点难点，包括如何判定实质性派生品种、鉴定测试的技术经验和方法、繁殖材料和收获材料、农民特权、科研豁免等等，加强信息共享和合作交流，但植物新品种审查具有特殊性，探索开展测试报告的互认仍然任重道远。

      崔野韩表示，中国将继续加强植物新品种权在RCEP区域各国的申请保护推广应用，也欢迎各国到中国布局，共同为区域种业知识产权保护发展和粮食安全做出新贡献。

      Mr. Looi Teck Kheong在最后做了总结发言，为期一天的会议结束，但种业知识产权保护工作还将持续深入。

与会嘉宾合影。

      记者丨张植宏

      编辑丨农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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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农村报丨农财宝典